清垣

半退状态。

wine

    *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的脑洞

    *纯属妄想

    *小叶女形注意 踩雷可能

    慎入

    慎入

    慎入







    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原本叫什么。

    也是去酒吧接我同事时见到的人——老板娘似乎直接管她叫叶子,也不乏有叫着“宝贝”一类下流名字的。西方的东西真是学了皮毛就敢用,也是过分不知廉耻了。

    到这儿我有点恶心于明治维新那一套了。什么电车洋酒之类,终究还是乱七八糟。戴帽子的不戴帽子的都坐在这酒吧里,一样油腻一样餍足。

 

    不过她实在是太漂亮了。无妆似浓妆的,浓眉大眼高鼻像西方人,睫毛根根数得分明。她一袭红衣,盘了发时,飘飘忽忽影子一样,在酒吧的昏暗灯光下根本看不见。现在想想她可能是有意的,但当时只觉得奇怪。

    老实说,叶子的确适合红色——不是红梅绯樱这类浅得不像话的色彩,那是大和抚子的颜色,跟她完全扯不上关系;她更适合猩红,火一样烧的厉害。

 

    披风被酒液染了朽木色倒衬得鲜明,她还过来向我问好,笑得虚假。

    “先生想喝点什么?”

    我觉得她口里都是白兰地的气味,说实话真的不那么好闻。

    “不了,我只来接个朋友。”随口说一句。

    虽然那同事跟我没什么交集,无非就是简单的合作关系;但好歹能当个挡箭牌避免她的纠缠。

    她脸上还挂着那不讨喜的笑。

 

    这可是银座的酒吧啊——现在的服务生都是什么态度。我从那笑意里看见冰冷无趣了,如果不是短暂停留,我可能想要去找老板娘理论了。

 

    忽然屋子里就爆出笑声,毫无预兆吓了我一跳。

    “学得真像啊——要不要来我这儿坐坐?”那语气我听多了,迷糊轻佻的那种。就看刚才那个女人咬着下唇笑,又甜又轻浮;可是谁笑的时候咬着下唇啊。

    这时方才注意到,她一点也不高兴。仿佛她的身形本身就是一片叶子,飘飘忽忽薄的可怜,整个人跟没扎根一样。她就那么随意晃到那男人身边,看着是要坐未坐的,被他按在腿上了。

    我看同事眼睛微微睁开了点,直接把他拖到门外了,心里却还有点在意那个红衣女人。她岁数应该不大——顶多二十出头,按理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,那种表情可太罕见了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那应该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。我不过就是下班走在街上,远远就瞅见一堆墨黑的东西。走近仔细看才发现是个人——还是个女人,披头散发地侧躺着,脸冻得有点发紫,还满脸是血。

    顺手掀开她那乱七八糟的卷发——

    这不就是那天酒吧里的叶子么!

 

    伸手探她鼻息还是温的,赶紧背去了附近的医院。医生问了一下大概情况,我也是一无所知的状态,看来只能等她醒来再说了。

    大概没待一会儿她就睁眼了,在病床角落蜷成一团,哭着说自己想回家。试了表烧得不轻,估计是说的胡话。后来医生给她输了液,我也没什么理由待着,只能先回家了。

    到这时候不免庆幸自己是个单身汉——虽然说一个三十余岁的单身汉是有点不大正常,但是的确自由,没有什么作息上的特别限制,归家也不用看时间。

    不过哭着说要回家的女人,恐怕是真的没有家吧。

    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不过还是一夜无梦。

 

    第二天上班顺路去了医院一趟,结果医生一脸恐惧地跟我说,那女人醒过来之后直接拔了针管跑掉了,护士查病房的时候针头还滴答滴答的。我回话说知道了,付清了她的住院费,抿抿嘴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我那同事似乎是被妻子扣了绿帽,最近几天都闷闷不乐的。下班非说要拉我去喝酒,直接勾着我的脖子,半强迫地把我带到酒吧里了——不算意外的,还是上次那家。

    我竟然还有点期待——就好像我现在还侥幸能见到那女人一样,这是着了什么魔。

 

 

    一推门就见到她了。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瘫在吧台上,拿着瓶威士忌不停往一个玻璃碗里倒。今天穿的是我背她去医院时候身上那件黑色浴衣(冬天穿浴衣不冷嘛?),再加上她瘦弱身躯强撑架子的感觉,看着有点晦气。

    同事躲得远远的了,我正好凑过去,装出同下流人一样的神情搭她肩膀。她也不反抗,眨了眨眼看我;然后嘴叼着玻璃碗的边缘去够那浅棕色的液面。

    这个动作像五六岁的孩童喝汤——边玩边喝没有形象,但却又是做一件异常专注的事,反正我模糊记得小时候也是这样的。于是我也静静看她不去说话,权当是看孩子自有道理的游戏。

    就这样叼了不知有多久,酒没下去多少,鼻尖倒是浸湿了。她估计是玩够了,了无血色的唇瓣离开碗边,然后闭紧;手从吧台下拿起来托着腮帮,浓浓的孤独颓废。

    我忽然就明白,她根本就不想笑。笑意都是演出来的轻佻,内里是纯粹和悲哀。

    “ね、”

    此时她的声音很轻,平静淡然异常好听。美人应该就是有这样声音的吧。

    “一緒に死のうか?”

 

    虽然我一点也不意外会从这个女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言辞——昨天大剌剌躺在雪里,分明就是要冻死自己。不过,为什么要同我说呢?更何况她这么美,应该也是自由之身,要想寻找陪伴,也应该到处都是的。

 

    “我想回家”

 

    我有一个毛病。在某句话语的主人面前,很容易回想起他/她说话的内容。不过经常碰到的往往是说话态度前后不搭的人,她算是唯一的例外。

    回头看我那同事唱起歌来了,我便拽她出了酒吧。即便哪里都不是她家,但我也有点想安顿她一夜。说实话自己的想法也有点龌龊——我记得中国有句话是“牡丹花下死”,虽然她曾一身猩红美得惑人,但肯定比牡丹更浓郁了。

 

    唯一遗憾的是,不知道是我归家太晚还是困意来得太早,我们什么也没做就倒在了床上。床铺有点窄,最后她好像是搂住了我的脖子,别的就毫无印象了。

    Tbc or Fin. 

    ps:从网上查的资料,不知道可不可靠。

    在20世纪20年代末30年代初的日本,女人的贞操还是很重要的问题。如果已经被侵犯过的女人,是很难有结婚的可能的。

    所以女体小叶的遭遇与男体自然有很大不同——她很难获得婚姻,此处与原书情节有相对合理的出入。

    本文旨在形象塑造和理解,主要参考作品除《人间失格》本篇外,还有太宰治先生的《薄明》。

    以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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